许佑宁一把抱住外婆撒娇:“她们独立向上那是她们的追求,我只想每天都可以陪着你。” “什么意思啊?”苏简安的声音更闷了。
“跟我去换衣服。” “嘭”的一声,房门被摔上。
以后她是不是要控制一下自己了? 陆薄言尝了一口蘑菇干贝汤,鲜香馥郁,口味恰到好处。
她由衷感叹:“名利对现在的人来说挺重要的。滕叔为什么这么淡泊?” 苏简安往茶水间走去,这里居然连茶水间都十分宽敞,除了正中间的吧台长桌,窗边还放着几套藤制的休闲桌椅,橱柜里茶、咖啡一应俱全,甩她们警察局的茶水间几条街。
“不用了。”苏简安答应了给江少恺送午饭,边挽袖子边走向厨房,“不怎么饿,我直接吃午饭就好。” 翻开菜单才知道,这里居然是火锅店,用G市的说法,叫打边炉。
苏简安只是觉得一道阴影笼罩过来,然后呼吸就有些不稳了…… 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天色暗沉,似黎明前,也似黄昏后。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
“脏了,扔了。”苏简安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知道我被带来这里了?” 那是陆薄言去纽约出差之前她说的,而临走前,陆薄言向她承诺,回来时给她一个惊喜。
苏亦承开完会回来,发现洛小夕是真的走了,但……他总觉得洛小夕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她肯定还做了什么。 紧跟着“撞衫”报道的,是“苏简安现场回应撞衫”的新闻。
穿过宽敞的入门走廊,陆薄言办公室的全景就落入了眼帘,和他的卧室简直是一个风格,深沉的黑色为主调,办公桌上堆放着很多文件,但十分的整齐有序。 她的脸慢慢涨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更像迷了路的、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
总统套的按摩浴缸和家里的一样舒服,浴缸边上放着香薰蜡烛和昂贵的红酒,苏简安倒了杯红酒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末了才发现秘书买的睡衣是在挑战她的脸皮厚度。 助理刚好把药抓好送过来,陆薄言接过,道过谢后带着苏简安离开。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苏简安的名字。 陆薄言:“我去过,影响太大,没再去了。”
他难得配合地尝了尝:“刚好。” 苏简安笑了笑,轻轻松松的提起小袋子:“下次还是带你来好了,有卡刷力气大,简直找不到第二个了。”
明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可还是……心跳加速。 她凑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即整个人像堕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苏简安双手抱着腿蜷缩在床|上,脚边的手机在不知疲倦的响着。 苏简安的唇有些疼,但是陆薄言有些灼热的呼吸熨到她的鼻尖上,鼻尖似乎痒了起来,她就忘了疼,主动打开牙关,迎合他。
“去看江少恺?”陆薄言问。 那家伙原来就跟他现在一样,不分昼夜的工作,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出席参加酒会,偶尔去打场球,从来不特意过什么周末。
苏简安才没有说过这种话,她可以确定陆薄言在瞎掰了。但是当着唐慧兰的面她不能拆穿,只能笑:“呵呵……” 洛小夕的声音不大对劲,她显得太兴奋了。
苏简安这才想起什么,问苏亦承:“哥,你之前来过?” 今天晚上要拍卖的东西都是来宾和慈善人士捐赠的,二十余件,预计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内拍卖完毕。
她不再说话,陆薄言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偏过头看着她:“以后不管在哪儿,这么晚了不要一个人呆在外面。” 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她怒了:“你才小呢!我24岁了!”
苏简安看了他一眼:“你就是一点都没有看。我不是找你茬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不喜欢的话不用陪着我的。我只是无聊来打发时间的。” 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别人在被窝里,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