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空的,他皱着眉起身,然后就看见苏简安蹲在床尾,一件一件的往行李箱里放他的东西,还小声的数着: 他要走她家的钥匙,大概就是想等她比赛完回来见见她。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把苏简安保护得很好,可苏简安居然已经见过他不止一次了。 苏亦承勾起了唇角,似乎颇觉满意,却仍然攥着她的手:“还有呢?刚才你来者不拒,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他吻得很用力,力道近乎野蛮,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布她是他的,永远只能是他的。 陆薄言似乎很满意苏简安这紧张无措的样子,好整以暇的强调:“不满意的话,我可是会退货的。”
这个时候,苏简安正在家里追剧,接到洛小夕的电话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秋意越来越浓,A市的天气也越来越冷,今天郊外的寒风更甚,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明显无法御寒,只能用手臂环着自己。
“你终于想起来了?”秦魏说,“小夕,那天晚上,该告诉我的、不该告诉我的,有关于苏亦承的一切,你都告诉我了。” 他只希望,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
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高点,向下降落了,苏简安想,她和陆薄言已经接过吻,不会被那个分手预言诅咒了吧? “薄言哥哥,这是什么花?这是什么草?太难看了!咦,这个长得真好看!”
陆薄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chuang:“你躺好,我给你拿。” 可谁知道,陆薄言居然真的回来了。
她摇摇头:“我不信。” 经纪公司出来洗地漂白了?一个三十八线小模特,陆氏这么大的传媒公司会这么大费周章?还不是因为洛小夕和陆氏的总裁夫人是朋友!(据说陆太太行事非常低调,朋友不多,洛小夕能抱上陆太太的大腿,还不够说明这个女人的手段和心机?)
苏亦承还是不信,把西芹交给洛小夕,见她洗切有模有样,勉强相信了她,开始熬鲫鱼汤。 一瞬间,苏简安整个人都呆住了,茫茫然站在大雨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
苏亦承早就料到洛小夕这句台词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单反比你的手机好用。” “家里出事她就不会哭了,她只会变成会咬人的狮子去解决事情。”沈越川说,“是她自己的一点私事,这几天你们不要刺激她,也不要特意问,她自己会好的。”因为他相信,苏亦承不会就这么放着洛小夕不管的。
陆薄言突然松开苏简安,拿开她的手,苏简安不解的看着他,而他却只是一脸冷漠的起身|下床。 沈越川“唉”了声,“事情要真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苏简安想起护士的话,陆薄言照顾她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早上他又醒得那么早,应该是真的很困吧?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他的指节泛出白色,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
陆薄言一把将缩在门后的人拉出来,一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瓣。 苏简安把咖啡给陆薄言留下,离开了书房。
又一天过去了,苏亦承心情会不会好点了?她要不要找他? 活了二十四年,她总过见过三次彩虹,每次都是陆薄言在身边的时候。
“要是我有事的话,你会怎么办?”她问。 “妈!”洛小夕打断母亲,“你瞎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周琦蓝想了想,片刻后才缓缓的说:“我很佩服你。” “不用。”
相反,她气质很好,肌肤保养得像不经世事的婴儿,性格却热烈张扬又不乏教养,她就是他梦想已久的女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飞逝,洛小夕和苏亦承边交往边斗智斗法,比试着谁能更快的气死对方,在一起时又像两颗融化了的糖一样黏黏ni腻。
黑色的商务车开到一条小路正准备拐弯的时候,一辆轿车突然冲出来挡住他们的去路。 发了狠的似的,苏亦承突然重重的吮,洛小夕的双唇充血一样疼起来,人还被他霸道的紧紧禁锢着,丝毫没有办法动弹。
洛小夕洗漱好出来,又推着苏亦承进去,“我去帮你准备衣服!” 站在门口望进去,摩天轮和各种过山车等大型游戏设备从树木中露出轮廓,车子飞掠而过,游客的欢笑声和尖叫声从高空中传来,园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热烈高涨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