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徐伯和其他人都在花园后的佣人楼休息,偌大的房子只有餐厅的灯亮着,暖色的灯光当头铺下来,不那么明亮,但是比任何时候都温暖,苏简安却被陆薄言看得心里没底:“粥不好喝吗?不太可能啊。” 早餐后,苏简安正犹豫着是自己试着开车,还是让钱叔送她去警局的时候,陆薄言拿了车钥匙:“我送你。”
唐先生是A市资历最深的老中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见苏简安神色紧绷,不由笑了笑:“陆太太,不需要紧张,我只是给你把个脉,不会痛的。来,手伸出来。” 别人三更半夜饿了,可以召集几个好友去路边的大排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他们,不是在赶场就是在健身器材上,三餐要严格控制,裤子的尺码一旦超过25就要判死刑。
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借口陆薄言有事,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 语气里有责怪,更多的却是安下心来的感觉,苏简安看着这个头发和浴袍都因为未来得及整理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男人,扬了扬唇角:“你找我了啊?”
苏简安剥葡萄皮的动作顿了顿,顿时头疼。 陆薄言却是一脸的淡定和平静,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
苏简安脸红之余,倍觉感动。 苏简安没想到小家伙还会记得她:“以后有机会我去看他。”
于是,就有了陆薄言和苏简安的婚姻,也有了这次的回门。 今天早上六点她就被教练的电话吵醒,要她七点半之前到公司,她爬起来吃了早餐就叫司机送自己去公司,利用路上的一个小时补眠,醒来后等着她的就是疯狂的训练。
“哎,陆薄言结婚后,苏亦承是唯一一个颜值和身价一样高的钻石单身汉了。”有人感叹,“不知道哪个女人能有本事征服他。” 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洗得干干净净,他细细嗅过闻香杯:“茶很好。”
江少恺看穿了苏简安似的,拨出了陆薄言的号码。 她的手环住苏亦承的腰,回应他的吻,就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薄言沉着脸:“苏简安,过来。” 这是唯一一次两人的名字一起登上报刊,媒体却把大半的墨水用在了陈璇璇身上
转过身的一瞬间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凶手扫了一遍,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趿着棉拖鞋,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这副样子回来作案现场,除了他住在这栋楼,苏简安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苏简安朝着陆薄言笑了笑:“小夕赢定了!”
他们走了,苏简安忍不住笑:“你这个特助比我哥那位要幽默多了,你们不止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么简单吧,我偶尔还听见他直接叫你名字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
苏亦承来不及思考,变车道远远的跟着出租车,目光越来越阴沉…… 陆薄言“嗯”了声,“正准备回家。怎么了?”
她像个努力的小袋鼠一样在他面前不甘的蹦起来,动作不稳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他,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项有些幼稚的游戏。 美国,纽约。
“那我走了。” 她开了很小的水,沾湿指尖,轻轻擦拭着他袖口上浅浅的泥污:“对了,我之前一直想问你,妈为什么不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
苏简安真的睡着了,只是睡得很浅,过了没多久感觉车子停下,她也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到家了,徐伯拿着一双鞋子在车门外。 陆薄言眯了眯眼,眸底弥漫出沉沉的冷意。
走到停车场,苏简安没有要上车的意思,陆薄言用疑惑的眼神问她,她“咳”了一声:“你先走吧,我要去一个地方。” 因为,她不想就这么放过苏简安。
她兴冲冲的拖着陆薄言往外走,唇角一抹笑直达眸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主动牵了他的手。 沈越川沉默了良久,突然笑了:“你果然不知道啊,他怎么跟你说的?”
苏简安正思考着有没有办法可以踩到自己的影子时,陆薄言的声音在寂静中从她的身后响起。 苏简安点点头,拉着庞太太过去了:“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听就好了。”
苏简安猝不及防,蓦地瞪大眼睛,浑身僵硬。 “苏亦承……”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