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上楼,洗脸泡澡都故意慢吞吞的,躺到床上时已经十一点半,陆薄言还是没有回来。 陆薄言不但有能力,他还是一位卓越的领导者,陆氏的那种生气胜过任何一家公司,每位员工都心甘情愿为公司奉献。
连接充电开机,微信上收到许多人的祝贺,苏简安也发来一条短信,但就是没有苏亦承的名字。 不能选太耀眼,这样显得太隆重了,陆薄言会看出端倪来,她会被他笑死的。但她那些稍为低调的,都是休闲服,毫无美感可言,还不如穿居家服呢。
苏简安歪了歪头,表示怀疑:“你真的让我动你的东西啊?” “我啊!”苏简安粲然一笑,“我从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我自己!”
“还不知道。”陆薄言没有把握在几天内说服苏简安回去,只交代沈越川,“你回去后,让穆七盯紧康瑞城。” “没事。”苏简安见到钱叔就安心了,拉开车门坐上去,“我们回家吧,快点。”
陆薄言想起往日的她,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充满了攻击性的小怪兽,平时又像一头小鹿,横冲直撞,电量永远满格,永远有花不完的力气。去到生化危机那样恐怖的地方,她还能拉着他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我带你逃出去。 苏亦承的脸色一沉再沉,然后,彻底黑了。
她“咦”了声:“徐伯不是说把行李送回你房间了吗?” 他弹了弹她的额头:“打个领带也能走神?”
到了球场,车子停到外面,一辆观光电瓶车开过来,开车的年轻人分明对陆薄言十分熟悉:“早上好,陆先生,陆太太。苏先生他们已经到了。” “简安?薄言?”
至少,苏亦承还愿意搭理她,这就已经是很大的好消息了。 狂喜像密密匝匝的雨浇在头上,洛小夕下意识的抓住了苏亦承的衣服。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过了一会,熟悉的气息充盈在鼻息间,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抱着谁,抬起头,果然,是陆薄言。
她现在可是清醒了,知道要脸了好吗! 她又说:“我没想打扰你的,只是想看你一眼就走。可是我看见你没有下车,以为你不舒服。”
这种安心,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 更何况,她好歹也是个女的啊,就这么把家里的钥匙给一个男人,忒不矜持了好吗!?
很晚才回来,疲惫的倒在她的床上缓缓睡着,隔天醒来时他也许会对着陌生的房间茫然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房间,而她已经离开了。 但换成洛小夕这种性子有点小火爆的,她多半会选择直接踹门把一切问清楚,就像现在这样。
苏简安歪了歪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陆薄言:“你是不是害怕?” 洛小夕不解:“你为什么道歉?”
没有表白,直接就要改变他们的关系,苏亦承凭什么认为她会答应? 她是故意的,苏亦承知道,奈何动作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他再度衔住了那两片红如罂粟的唇瓣……
洛小夕迷迷糊糊的声音把苏亦承拉回了现实。 长这么大,她就从来没放过敢惹她的人。那些上门宣示主权的女人有多厉害,她破坏她们和苏亦承的力度就有多大。
外人,哪怕是沈越川这样亲近他的,都不一定见识得到他幼稚的样子。(未完待续) 钱叔同样身为男人,当然了解陆薄言此刻想震慑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的心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发动车子开往陆氏。
念小学的时候,老师命题《我的理想》让全班同学写一篇作文,不同于别的同学想当科学家宇航员,江少恺写的就是法医,小小年纪已经把老师震惊了一番。 陆薄言:“……”
陆薄言把药膏递给拿东西进来的刘婶,看了看流理台上的蔬果,拿过一个削好的土豆问:“土豆要做什么?” 陆薄言顿了顿,双眸里掠过一抹阴冷:“应该还没有,十几年前的新闻沸沸扬扬,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最多觉得我这个姓熟悉而已。”
苏简安拿过另一个纸杯蛋糕尝了一口,洛小夕似乎没有夸大其词,于是她放心的把大的蛋糕胚切开,打奶油去了。 “苏亦承,你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