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曦倒是不避讳她，见洗手间的门关着，径直走过来，打开窗户点了根烟。

陆薄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唇：“这里。”

这个冬天，大概会成为她生命里最美的冬季。

可他说的事情……好像和她有关？

虽然她没有坦白过，但这段时间她的情绪这么明显，她以为老洛和妈妈早就察觉到了，而他们什么也没说，她就当成了是默许。

可现在看来，他压根没吃。

从小到大，萧芸芸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憋屈”，此刻看见床，哪怕是病床，也比看见了亲人还要幸福，半梦半醒的爬过去，卷住被子，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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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洛小夕或许不擅长，但专业被拍十几年，各种感觉的姿势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摄影师也非常满意她诠释的感觉，连连说好，“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苏简安喝水的杯子、没有看完的书、衣物用品……都像她离开的第一天一样，好好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他没让刘婶收拾，也就没人敢自作主张动她的东西。

“已经上飞机了。”

苏简安像被什么猛地击中，脸色霎时苍白下去，反应过来后，她猛地扔了手里的箱子，迅速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确认没有遗漏后装进包里。

洛小夕一度以为她和苏亦承在一起就是抓住幸福了，然而仅仅一个晚上，她就失去了所有。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倒抽了口气，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都不敢用力。

陆薄言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只是看着不远处坍塌的大楼。

“昏迷之前我想，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你要跟谁在一起，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如果我就这么死了，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我不阻拦你的话，包括车祸在内，一切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