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跟越川一起去吧。”苏简安顺水推舟,“你难得休息一天,不要闷在家里。”
上车前,他回头看了会所一眼,司机疑惑的叫了他一声:“穆先生,忘了什么吗?”
这一刻,苏韵锦既希望沈越川就是她要找的人,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再找不到那个孩子,她担心他会撑不住。
“对,还有就是……”萧妈妈明显还有话说,却没说下去,“算了,到了A市我再告诉你。”
萧芸芸淡淡定定的拿开沈越川壁咚的手:“论说甜言蜜语的功力,好像你还不如秦韩。”
沈越川停下脚步,一手搭在眉骨处,远望蔚蓝如洗的天空,另一只手随意的勾住萧芸芸的肩膀,叹了口气:“你还年轻,有些事告诉你,你也没办法理解。”
苏韵锦不忍再想下去,转移了话题:“女孩子家,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行了,快把早餐吃了去医院吧,不要迟到。”
阿光醉了就秒变话痨,趴在吧台上不停的絮絮叨叨:
“我跟这个病斗争了一生,在美国没有任何牵挂。”老教授说,“替我定两天后的机票吧。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我需要跟几个老朋友道别。”
这封泛满时光痕迹的信,跨越二十余年的时光,将他和那个赋予了他生命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
实际上,自己究竟是哪里人,沈越川估计也没有答案,所以,萧芸芸不希望沈越川回答这个问题。
饭后,三个人离开酒店,老Henry状似不经意的提起:“时间不是很早了,女士一个人不是很安全。越川,你是不是应该送你母亲回去?”
萧芸芸把前辈的话奉若真理,换上白大褂后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室里,心里不停的向“夜班之神”祈祷,保佑她和所有病人平安的度过今天晚上,保佑科室今天晚上不收任何新病人。
那时,她的喜悦甚至大于完成任务的喜悦,连在任务中受的那点小伤都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