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难得一觉睡到八点,可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不安,却又无法解释缘由。
正六神无主的时候,陆薄言回来了。
江少恺傲人的身价beijing,无缘无故成了坐实苏简安出|轨的证据,新闻的评论区一片骂声。
萧芸芸上下跑了几趟,替苏简安办妥所有手续,然后带着她上九楼的妇产科。
可事实上,被法律惩处的,是陆氏财务部总监和几名员工,他们包揽了所有的责任,一切都追究不到陆薄言头上。
陆薄言转移话题:“当初在医院,你和芸芸是怎么瞒过我的?医院怎么可能让你做假的收费单?”
绉文浩从这一声叹中察觉到异常。
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她只能躺在病床上,连话都说不出。
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啊”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脸色煞白,僵立在办公桌旁。
“不过,不在她以前的公寓,也不在我那儿,她又不能回陆薄言家……”洛小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答案,“在A市她还能去哪儿?难道是住到酒店里面去了?”
她没考虑过自己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她只知道,不能让陆薄言在这么多媒体面前被砸。
她不敢百分百保证,但还是愿意相信,陆薄言不会那么快另寻新欢。
死亡面前,再真挚的安慰和歉意,都倍显苍白。
不知道是专业时不时就需要拍案发现场拍尸体的原因,她虽然会拍照,但是并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自己上镜,所以大学那几年她留下来的照片并不多,一度觉得很遗憾,没能在最后的无忧无虑的时光里留下多一点证据。
穆司爵居然没有发怒,反而是愿闻其详的样子,“说来听听。”
言下之意,苏简安哪怕是以嫌犯的身份被留在警察局,也不会被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