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晚饭的时候她表现得乖一点,让老洛放松警惕,今晚再偷偷溜走。
苏亦承拧了拧眉头,紧接着就听见洛小夕说:“请你从我面前消失。”
她平时没事就喜欢翻查一些悬疑案件,陆薄言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下他父亲的案子,“不单独行动、不以身犯险”,大概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陆薄言“啪”一声挂了电话,直接拨苏简安的号码,她接了。
她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老洛和妈妈都没有要骂她的意思。
苏简安不是和陆薄言吵架了吗?还有心情跑来这里准备烛光晚餐?
“应该只是小别扭。”徐伯还是不信苏简安能和陆薄言闹起来,说,“晚上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严重再给老夫人打电话。”
先是涉嫌巨额偷税漏税,接着是开发中的小区发生坍塌事故,陆氏元气大伤,未来的命运被扣上了问号。
听母亲说,他从小就很少哭,说他要把眼泪累积起来。
别以为走了她就猜不到,当时陆薄言是特意关注她的!说不定他还买了报纸收藏起来了!
以前她总觉得苏亦承的公寓装修得太单调,完美,舒适,却不像是一个家。
那天在范会长的生日酒会上,她和继母发生争执、当众表示已经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被搬上了八卦周刊,警察局里不缺人在私下议论她。
苏亦承的眸底迅速覆上了一层寒霜,“未婚夫?”
苏简安停好车上楼,按了1401的门铃。
然而,酒庄的辉煌都在盛夏。冬天的葡萄树已经掉光叶子,光秃秃的一大片,干枯的土壤上也看不到半分生命力,只有庄园里的几幢建筑还算有特色。
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