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上次不是用过嘛。”保安大叔想了想，神色变得有些为难，“可是，沈先生今天没有交代，说等你来的时候把门卡给你啊。” 他紧闭着双眸躺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平日里干燥温暖的掌心此刻已经几乎没有温度，冰冷得吓人。

“你说你会查出真相，但是你一个人，肯定没办法查。”林知夏说，“你会找谁帮忙，你无所不能的表哥表姐夫，还是越川？” 穆司爵就本能的拒绝想象许佑宁离开这个世界。

小鬼是真的不喜欢喝牛奶，而且从小就不喜欢，许佑宁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让你喝牛奶，是为了帮你补充营养，但是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们一人一半，可以吗？” 洛小夕走过去，用只有她和林知夏能听见的音量说：“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一条生路。”

沐沐不停的往许佑宁身边靠，小声说：“坐飞机回来的。” 所以，和秦韩分手，萧芸芸可以不动声色，不哭不闹，反而和林知夏杠上了，被林知夏诬陷后不愿意求助，倔强的要证明在沈越川的心目中，她和林知夏到底谁更重要。

穆司爵紧蹙的眉头不动声色的松开：“她有没有吃东西？” 这是萧芸芸听过的，最动听的语言。

“嗯。”沈越川说，“你想待在家，还是去简安那儿？” 宋季青问：“肾内科有个病人，叫曹明建，你认识吗？”

他还记得早上萧芸芸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样子。 萧芸芸也不懂了，按照剧本，叶落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抱歉。”很明显，穆司爵这两个字是对萧芸芸说的，“我以为越川还没醒。” 沈越川的联系方式是公开的，如果她去查，完全可以查得到。

穆司爵冷漠残忍，这一点众所周知。 “别怕。”许佑宁把小鬼抱到沙发上，“我下去看看，你不要乱跑。”

可是她刚才想说什么，妖艳贱货？ 萧芸芸纠结的咬着手指，一脸无辜的问：“我可以说你和杂志一样好看吗？”

“你说，我们会有自己的样子。”萧芸芸歪了歪头，“不就等于，你答应给我幸福么？” 深秋的寒风呼呼扑在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小刀要割开人的皮肤，再加上身上的酸痛，许佑宁实在算不上舒服。

“嗯。”洛小夕笑着，“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次的风暴，不知道多久才能平息。

苏简安点点头，几个人一起离开医院，剩下穆司爵和宋季青，还有在病房里陪着越川的芸芸。 穆司爵猛地踩下刹车，鹰隼般的眼睛锋锐地眯起：“许佑宁走了？”

“……” 许佑宁愣了愣，震惊得出不了声。

她不希望沈越川看见别人把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用到她身上，徒增沈越川的愧疚而已。 她希望沈越川属于她一个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股东联名要辞退你，和你自己递交辞呈，是两个概念。”陆薄言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你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你顾及公司的情况，我也要顾及芸芸知道你病情后的心情。” 他深深的抽了口烟，自嘲的问：“是不是很讽刺？”

也就是说，这个监控视频是假的。 萧芸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杏眸不知何时充斥了一抹不安：“沈越川，我怕。”

卧室内 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许佑宁连同康瑞城的车子，早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这次，沈越川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和林知夏打赌的时候，沈越川是萧芸芸所有的希望。